DAILY MAIL,布萊恩˙威納(Brian Viner)特稿,中華民國103年10月13日
《怒火特攻隊》(Fury)已經獲選為下周末倫敦影展的閉幕片,勢必為這項活動畫下一個震耳欲聾而且力道十足的句點。
真槍實彈的激戰、未經修飾的殘酷殺戮,加上戰場上的道德衝突,是近年來我所見過最棒的戰爭片之一。 故事發生於民國34年4月,美軍戰車某師東進德國進行反擊作戰,然而隨著二戰結束之日即將到來,德軍的抵抗益發兇猛。希特勒甚至下令婦女與小孩加入戰鬥行列,不從者即遭黨衛軍(Schutzstaffel,簡稱SS)吊死。 影片中,布萊德˙彼特的薛曼戰車名字叫做Fury,然而對他來說Fury不僅僅是部戰車而已。
電影裡並沒有說明為何布萊特˙彼特飾演的沃達帝中士(譯註:War Daddy可能是取其善於防守或冷血的吃人惡魔之意),能夠講得一口算是流利的德語,然而他是屬於比較聰明而且教育程度較高的角色,他所率領的隊友們也都樂意接受他的想法,就是德軍—特別是穿著黨衛軍制服的德軍,本來就該被趕盡殺絕,毋須寬容。
沃達帝中士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昆汀˙塔倫提諾的二戰電影《惡棍特工》裡頭、布萊德˙彼特所飾演的超級戰士艾多·雷恩中尉(Lt. Aldo Raine),以迅速殘忍的復仇手段(割取德軍頭皮)著稱。編劇兼導演 大衛˙艾亞 (David Ayer) 的目的是要讓觀眾了解戰爭不單單是殘忍的,而且能使人變成殘忍;雖然導演提醒我們時代已經改變了,但是戰爭的本質依舊。
當沃達帝中士這類人物在今天犯下罪行,就算被iPhone拍下、被媒體大力聲討、也被歸為戰犯,但最終他們還是逃過了譴責。 然而,沃達帝中士的戰車裡頭還是存在著正派與良心;一名年輕的陸軍辦事員,只接受了每分鐘60個字的打字訓練之後,便因為人員短缺而被推上了前線。這是由羅根˙勒曼所飾演、感情豐富的諾曼˙艾利森 (Norman Ellison);不論是從情感或是肉體上來說,本片實際上就是諾曼˙艾利森這趟戰爭旅程的敘事。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重新定義戰爭類型的電影出現,就像35年前的《現代啟示錄》。《怒火特攻隊》的水準同樣屬於這個等級,呈現出戰爭裡頭各式各樣的驚悚與殘酷面貌、張力十足且極其寫實的戰鬥和精心刻劃的每個角色,當然布萊德˙彼特(左)在片中飾演的沃達帝中士一角令人激賞,而凱文˙范斯(左二)、席亞˙李畢福(中)、喬˙波恩瑟(右二)、羅根˙勒曼(右)等人的演出也絲毫不遜色。
本片成功地營造出戰車戰鬥過程中所獨有的封閉空間恐懼感,同時也將戰車笨拙的特質賦予令人驚艷的詮釋手法;當薛曼戰車與虎式戰車面對面交戰時,彼此繞著對方進行攻守的陣勢,就如同中世紀時候穿著盔甲的武士一樣。而從四處飛射的砲彈和雄性激素的角度來說,它比最初的版本增添了許多微妙的元素。
當沃達帝中士和同伴們進入某戶人家的那一景,最讓我心跳加速,他們在屋子裡面找到了兩名蜷縮躲藏的德國女子。 還有,交戰雙方都有好人與壞人;本片裡展現最偉大人性光輝的角色則是落在一名黨衛軍身上。
當然,歷史是由勝利者所撰寫,同樣,戰爭電影也不例外。某些部份來說,美國的戰爭片也顯得特別的蠢:大衛˙艾亞是潛艇驚悚片《獵殺U-571》的電影編劇,該片竟然過份地宣稱是美國—而非英國—破解了德國的英尼格瑪密碼(Enigma Code)。
最近另一部還算不太爛的電影《模仿遊戲》(The ImitationGame),主題是關於亞倫˙圖靈(Alan Turing)和布萊切利莊園(Bletchley Park)解碼專家的故事,則解答了這個疑問。
《怒火特攻隊》將在倫敦電影節進行歐洲首映及閉幕片,但我認為這部電影的結局更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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