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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經國傳 江南著

蔣經國傳

作者:江南 (劉宜良)

出版社:美國論壇社

語言:正體中文

規格:平裝 / 374頁


蔣經國傳 江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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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序 謝善元

自序

一、溪口童年

二、上海、北京、廣州

三、孫逸仙大學

四、尼古拉同志

五、主席、技師、廠長

六、再見,莫斯科

七、蔣青天

八、偉大的西北

九、教育長、主任

十、外交特派員

十一、戡建大隊

十二、八一九防綫

十三、南京、溪口、上海

十四、風雷震蕩

十五、台灣——歷史的起點

十六、蔣主任

十七、吳國楨事件

十八、一江、大陳

十九、孫立人兵變

二十、五二四事件

廿一、雷震、自由中國

廿二、副部長、部長

廿三、蔣經國時代

廿四、繼位

廿五、漸隱

後記


謝善元

  二十九年前,剛到台灣台中東海大學上學時,曾選修一門哲學概論,由張佛泉教授主講

。張教授上課有他獨特的一套教法。我們第一次跟他見面時,他甚麼話都不說,就從灰色長

袍裡取出一只鮮紅的蘋果來放在講桌上,然後要所有學生花十分鐘去詳盡地描述它。這一下

可真把我們這一批大一新生搞糊塗了,完全不知道他老先生的胡蘆裡在賣甚甚麼葯。

  年事稍長,我們逐漸意識到認知主體與被認知客體之間往往有一層不可逾越的距離。可

是由許多認知主體從不同角度去看同一客體,雖說不能求得絕對的真,畢竟會增加穿破表象

,把握真相的機會。

  認識自然界的物固然已很困難,要認識人文界的客體,特别是一位基於政治需要、必須

作許多明明暗暗行為的政治人物,其困難又不可以道里計了。

  江南寫《蔣經國傳》,其主要用意便在於幫助讀者了解當今中國政壇上關係千百萬人生

命財產安全的一位紅人――中華民國總統蔣經國先生。此書一旦出版,相信必能成為今年的

中文最暢銷書。

  《蔣傳》之所以會成為最暢銷書,有它許多與眾不同的條件。首先是題目好。從他廿六

歲由俄國回來那天起,直到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止,經國先生始終是老總就身邊最得力的助

手,而老總統是五十年來中國政壇上最重要的一位人物。換句話說,經國先生一直是中國權

力中心的核心份子。能夠了解他的一切,就會幫助讀者了解近幾十年來中國政壇、特别是近

卅年來台灣政局裡的許多演變及其原因。當然台港各書店裡也有一些有關他的書籍,而他自

己本人除去發表談話、撰寫文章外,也會不時公佈一下他的目記。剖白他的心底感觸;可是

這些片面資料無法滿足一般讀者的好奇心。大家都希望能越過歌功頌德者的馬屁文章、以及

經過删節的自白、穿破種種表象,直觀真相。

  江南的《蔣傳》可說是近年來第一本以公正的第三者立場、以他自己的是非標準、在自

由的寫作環境下,全面地為經國先生一生所作的一個勾劃。這本書到底成功到何種程度,見

仁見智,恐無定論,一切要由讀者自己決定,但江南主觀上確已盡了他最大努力。「我脫下

情感的有色眼鏡,幫助對歷史有研究興趣的讀者,找到歴史的片段和零縑」。「主要的是能

站在公正的立場,秉筆直書。」

  《蔣傳》的第二個特點是取材廣且嚴謹,而這又得力於江南的出身、經歷、和學歷。從

一九六三年起,至一九六七年止,四年間,江南成功地担任台灣日報的記者。他獲得了同事

的尊敬,也贏來被報導人的感激。這些成果,都是他自己拼出來的。為了獲得第一手資料,

他經常不停地跑,不斷地訪問當事人,又須在不違背良心的原則下,盡量說服事件主角吐露

真實感觸。由於他的優異表現,他被報社特派到香港及東南亞去作專訪,撰成《香港記行》

及《動亂的東南亞》兩書。一九六七年來美之後,他又花了五年時間唸學位。雖然最後因為

沒有寫完論文而未曾取得博士學位,他對寫論文的各種必備條件,却已充分掌握:行文落筆

,處處顧到來源出處。這些經歷,都在《蔣傳》的寫作過程中透露出來。書中的資料、有許

多是由江南親自從許多歷史的見証人口中得來的,有些稀有檔案是從美國各大學圖書館及國

會圖書館中挖掘出來的,有的則出自他自己的親身觀察與研判,而所有這些都有脚注注明原

委,其處理手法,完全是美國大學研究院裡寫論文的那一套規矩,因此他所用材料的可靠性

相當高。

  《蔣傳》的另一個特點是文筆生動、感觸敏銳。江南從十五歲起便開始獨立生活,備嚐

人間各種辛酸滋味,也沒有機會受完科班式教育。可是他留在家鄉那段時間,却已把國學根

基打牢。原來他有位望孫成龍的祖父,早年對他教養嚴格,常常叫他熟讀古書,尤其是《古

文觀止》。雖然他對這種高壓式的家庭作業大起反感,事實上却終生受它好處。《蔣傳》裡

比比皆是言簡意賅的文句,文筆流暢,讀來順口,倍增讀者興味。

  不難想像,《蔣傳》的讀者會是社會上所有各階層的華人,而各人讀《蔣傳》的動機也

不盡相同——有些人純粹是出於好奇,有些人會對經國先生的某一面或某一時期或某一事件

有特殊興趣。我在這裡想對好學深思的朋友提出三個問題:

  一、人都是特定時空下的產物。經國先生的一生,可說是在十九世紀中葉以來即形成的

「不斷有國耻——努力洗刷國耻」的大刺激反應圈內渡過的,但他的反應却不幸落在蘇聯的

模式裡。這一事實,是否就注定他必然成為一位中國政壇上的悲劇英雄?

  二、除非我們相信機械的命定論,否則我們總可以在一些歷史的轉捩點上作一些選擇。

經國先生一生所經歷的許多事件中,是否有許多可供選擇的機會?如果有、則他是否作了最

好的選擇?中國歷史演變成今天這個模樣,與他當年的許多選擇有多大關係?

  三、經國先生對許多國事都是盡力以赴。可是他主觀上的努力和信心好幾次都叫他碰得

頭破血流。我們讀《蔣傳》時,是否可以對「主觀與客觀」的配合上得出一些有益於後世的

結論?「雖有鎡基,不如趁勢」這類話在今天還有沒有意義?我們殷切期待《新資治通鑑—

—民國篇》的出現。

  《蔣傳》曾於一九八〇年以單行本方式與讀者見過面。這次江南在書中增加了許多新資

料,相信更能引起讀者興趣。不過讀者也須了解,即使生活在美國這樣自由的國家裡,一個

華裔知識份子想要無顧無慮地發表一點心理感想,也不是一件容易事。論壇報此次出版《蔣

傳》,便曾遭遇到許多壓力。其實讀者們如果細讀本書,當可發現、江南對經國先生有些行

為和措施,固然有所批評,對他的許多優點,也不憚厭煩地加以表揚。他的基本態度,主要

只是「用史家的態度來評定一件事或一個人的功過。」即使不用現代民主國家的尺度去衡量

、而光用中國傳統的角度去看江南撰寫《蔣傳》的態度和立場,我們也覺得、來自台灣的種

種壓力,不僅多餘,而且違背「言行相符」原則。記得當年在台北建國中學讀書時,國文課

本中便有文天祥的正氣歌、其中有兩句深入我心:「在齊太史簡,在晋董狐筆⋯⋯⋯」。台灣

教育當局既然希望中學生能够向春秋時的齊太史及晋國的董狐看齊,則今日國府及國民黨對

論壇報之出版《蔣傳》便不應千方百計地干涉阻撓。有道是:「人間自有是非,公道終在人

心」,讀者看了《蔣傳》後自有他們的評價,實無須台北勞神防範「精神污染」。

  我衷心祝賀《蔣傳》的面世。

一九八四年一月廿八日於美國加州屋崙九松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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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外交特派員

  長夜漫漫的抗戰,中國人民疲憊不堪地,祈禱勝利早日來臨。

  「珍珠港事變」像個奇蹟般,為抗戰軍民帶來黑暗中的曙光。中國再非孤立無援,憑血肉之軀,對付東隣强敵的飛機大炮。

  太平洋彼岸的山姆大叔,被日本的一記猛鞭,清醒過來,日本過去敢於和蘇聯為敵,同樣敢向美國挑戰。

蔣先生日夜盼望的中美同盟,悠然而至。物資、武器、人員,越過駝峯,源源到來。

  和史迪威的一些不愉快,蔣先生是勝利者,羅斯福看着他是遠東區總司令的份上,撤換史廸威,派遣魏德邁,中美關係,情意殷濃。

重慶和華府間的軍事計劃,預備由東南沿海登陸,消滅日軍,麥克阿瑟的藍圖,先用躍島戰術,砍臂削足,再登陸本島,使東條就範。

  羅斯福總統,一付婦人心腸,聽取喬沿馬歇爾和參謀本部的意見,躭心麥帥的計劃,美軍所支付的人命代價,過份巨大,不惜求助於盟友史達林。

 史達林縱橫捭闔,一代梟雄,他比坐在輪椅上的弗蘭克林,不知險惡多少倍。看準羅斯福的心思,代價是日本在東北的權益,和不凍港旅順大連的控制使用。

 羅斯福覺得,東北是中國的東北,慷一點他人的慨,換取史達林對日宣戰的承諾,何樂而不為。

  那個出賣盟國利益的雅爾達協定,就在這黑海邊上的避暑勝地,談笑間,訂下乾坤。

  可憐的蔣委員長,沒有半點情報。被稱為神出鬼沒的戴雨農將軍,原來,在國際間諜戰方面,一籌莫展。

  密約等到四個月零四天後,才通知重慶,蔣主席感到很憤怒,可是對他的尷尬處境,卻絲毫無能為力。

  主要史達林空洞的保證,把霍普金斯和哈里曼弄糊塗了。史提出兩點:

(一)蘇俄對日的軍事行動,是以中國同意接受雅爾達密約為先決條件。宋子文於七月一日

以前,須到莫斯科。

(二)願意在蔣委員長的領導下,達成統一中國。

  史達林處處勒索,一方面挾美國自重,壓迫重慶就範,一方面威脅宋子文說:「中國政府最好趕快達成協議,要不然,共軍會進入東北。」

  中國進退失據,和事後充滿阿Q式的自慰,卜道明「中蘇條約」一文表達的淋漓盡至。

  「蘇俄即於八月八日對日宣戰,第二天,蘇軍數十萬即全線攻入東北。八月十四日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蘇軍乘勢迅即估領整個東北。在此情形下,蘇俄當可憑藉武力實現其全部願望。那時中蘇間將發生種種權益和領土的糾紛,不難想像。我若提出交渉,美國將因我拒絕了雅爾達協定,未與蘇俄成立條約,對我不予援助;而對對蘇俄,則因雅爾達協定的存在,反而有支持蘇俄實現其全部要求的義務。我國在國際上的孤立,將預定我之交涉失敗。不僅如此,蘇俄勢必利用我之孤立狀態,根據雅爾達協定籠統的規定,乘勢更進一步的分裂中國領土,在東北、内蒙、華北及新疆等地建立其傀儡政權,因此而造成更混亂的局勢,那時中國要驅逐蘇軍出境,收拾混亂局勢,除使用自己武力外,别無其他有效途徑。而我在東北當時既無一兵一卒,抗戰八年後的中國,亦無力對蘇作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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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台灣―歷史的起點

  當西昌失陷的電文,抵達台灣,蔣先生正隱居台中日月潭的涵碧樓。數十年來的慣例,喜歡寄情於名山巨川,冷靜地思考軍國大計。大陸特代,常去浙江的莫干山,江西的盧山,退處海隅,只好以高雄壽山,桃園角板山,和日月潭取代。

  已是黃昏時刻,潭水如鏡,掩映着似血的殘陽,看蒼茫暮色,興英雄末路,時不我與之嘆。老人悲懷無語,百無聊籟,忽然告訴隨侍的經國:「我們下山散步吧!」

  經國並不知道怎麽去安慰滿懷創傷的父親,父子倆走了一段山路,蔣先生突興垂釣之念,經國吩咐侍衛安排一隻船,老人孤舟,瞬即潭中蕩漾,隨波逐流。稍頃,繩線輕蠕,魚竿低垂,老人意識到,魚兒上鈎了,使勁一拉,魚線綳得更緊,連忙收桿,一條約五尺長的大魚,無可奈何地躍出水面。

  「總統,這樣大的魚,幾十年來我第一次見過。」船夫樂不可支地說。

  「好!好!」蔣先生頻頻點首,帶有水滴的雙頰,微微露出欣慰的笑靨。

  這一年中,喪師失地,受盡奚落,除了「金門大捷」,老人憂鬱徬徨的面龐,有過顏開笑綻的機會,跟着重慶棄守,成都轉進....。惡訊訊踵至沓來,那來輕鬆時時刻呢?

  蔣先生是個很迷信的人,一向聽信風水先生和陰陽術士的話,憑他自己的第六感,他肯定今晚是件好的徵兆。否極泰來,為時已近。

  第二天,一九五〇年的元旦,降臨人間;萬象伊始,一元更新,父子倆的心情,異常開朗。做完新年祈禱,回到現實面,籌思迎接則將來臨的考驗。「退此一步,別無出處」,那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新華社的廣播,聲色凌厲,重申其渡江前「向全國進軍」的立場,「絕對不能容忍國民黨反動派把台灣作為最後掙扎的根據地。中國人民解放鬥爭的任務,就是解放全中國,直到解放台灣、海南島和屬於中國的最後一寸土地為止。」時許特別强調「中國人民包括台灣人民將絕對不能容忍美國帝國主義對台灣或任何其它中國領土的非法侵估。」

  中蘇談判,仍在莫斯科秘密進行,新成立的人民政府,氣勢固盛,仍不脫延安時代的「革命」本色,不僅缺外交知識手腕,更缺外交情報;起碼對美國的政情一無所知。杜魯門政府,公開或私下地表示,「不予蔣庇護」「任其自生自滅」。

  國府遷都廣州,司徒雷登大使滯留南京,持觀望等待態度,意圖明顯不過,試探外交承認之可能。即使毛宣怖「一邊倒」後,華府的首腦,仍懷希望,幻想中共成為東方的南斯拉夫。

  其奈,毛澤東剛愎自用,是搞陰謀整人的能手,卻是外交經濟方面的低能兒。對美國,一味意氣用事,討好蘇聯,置個人好惡於國家利益之上。

  周恩來雖是世所公認的外交家,被任命為新中國的外交部長,但他僅是外交政策的執行者,而非最高決策人。

  假使毛稍具彈性,看清共產集團以外的形勢,而不過份刺激杜魯門政府,華府極可能於前一年承認中共,外交上斷絕國民政府的生路。

  由於毛的傲慢和偏見,幫助了他的敵人,阻碍他「解放台灣」的願望。

  一九四九年的十二月,華府内部,數度集會,反覆探討美國的態度,和國民黨政權能否得救的可行性研究。美國這樣做,有其內因:親蔣派和軍方的壓力為其一,杜魯門政府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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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雷震・自由中國

  每六年一次的政治季候風,又在寶島吹拂,七十四歲的蔣先生,面臨睿智、勇敢的抉擇——是退居幕後抑修憲連任呢?

  憲法規定,總統任期六年,連選得連任一次。南京時代的張君邁等,擬訂憲章時,預想到一個沒有限期的總統,等於王朝世襲的民國版,所以,嚴格加以限制。

  蔣先生的真實意圖,很難從他發出的訊息(Signal)中,得到明確肯定的答案。因為,那些演詞的措詞,太模稜兩可了;即使他最親信的幕僚,猜起來也頗費周章。

  一會見他說,憲法不能修改,他要把它完整地帶回大陸,一會兒,他又說:「我要帶你們打回大陸去!」

  假使不修憲,他又怎麽當選連任呢?不連任,又怎麼「打回大陸?」

  後來,大家才明白,他反對修改憲法,並不反對增加臨時條款,就像曹聚仁教授所說,「在大房子旁邊,加了小房子。」為了光復大陸,實勉為其「難」。

  和很多政客一樣,他擅玩魔術,他喜歡愚弄人民大眾的智慧。

  繞個大圈子,最後由黨内善體君意的現代紹興師爺們,運用大法官會議,作成解釋決議,以現有在台的國民代表人數為計算標準,修改臨時條款,但不「修憲」。這樣,蔣不僅可連任,且可做終身總統。

  國民黨這一荒謬的舉措,島內當然沒有人反對。所有的輿論工具,悉由政府把持操縱。  反對就是「破壞領導中心」,「共匪同路人」,有帶紅帽子坐牢的機會,甚麽人敢冒此不韙!

  廿世紀的台灣,倒車開到紀元前三七七年衞頹的時代。

  假使從本質上去透視國民黨的本質,那就不奇怪了。殷海光說:

  「國民黨是怎樣能統治台灣呢?因為一伙比較大胆的狡猾的人集攏起來,用自命合法的方式,掌握着社會資源,為私利而統治着台灣。而且,實際上是打着「國策」的幌子,以,[偉大領袖]的意志,把人民當作自己胡作非為的工具,理由是:「領袖是人民意志的旗手。」

  用一句話作總結:「國民黨是打着自由民主幌子的次級極權主義政權 a substratal totalitarian regime」。

  文化層面上,有人把台灣比喻為文化沙漠,沙漠裏偶然也有機洲,清泉甘冽,棕櫚婆娑;那就是先打着胡適招牌後改由雷震任發行人的《自由中國》半月刊。

  在當時的情况下,是一種畸形的發展。縁《自由中國》創刊於五〇年代初期,台灣正處於風雨飄搖之際,任何救亡圖存的努力,在所歡迎。時移勢易,國民黨人變了質,反過來,認為雜誌變了質,可是《自由中國》的後台硬,已成養虎貽患的尷尬局面。

  對蔣先生是否該連任的問題,發出鏗鏘有力的反對聲音。該刊從政治觀點和法律觀點方面,邀集學者專家,著文諍諫。如曹德宣的《擁護蔣總統繼續領導而不贊同連任》,傅正的 《護憲乎?毁憲乎?》,楊金虎的《豈容御用大法官濫用解釋權!》,雷震的《敬向國大代表同仁說幾句話》和左舜生的《我們對毁憲策動者的警告》。

  蔣先生的顏面,已覺得大失光彩,而該刊於蔣先生當選後,再撰社論《蔣總統如何向歷史交代?》一文,窮追不捨,餘音繚繞;當局的震怒,可想而知。蔣先生當年為一句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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